“渴望一句　温暖的话（聚焦·医患面对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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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前，父亲得了消化道肿瘤。 父亲的病被诊断出来后，我最开始遇到的问题是喝中药还是做手术。

中医和西医都可以举“表里”两个例子，证明选择他们的重要性。 如果真的去中医吃药，我怕弄错病情； 直接去看西医做手术，又担心身体会受伤。 最后，父亲在医院做了手术。

手术后出院。 父亲该怎么疗养呢？ 我向手术医生求教了。 他说:“我没有特别的讲究。 和正常人一样。” 特意说:“看中医，吃中药吗？ 手术医生直接对我说:“吃中药没什么用。” 我完全不听从医生的话，之后还让爸爸吃了好几次中药，而且喝了好几年。

父亲最后住进医院是因为消化功能减弱，进一步营养不良，身体虚弱。 检查结果，肠胃蠕动缓慢，不能消化。 医院除了通过输液补充微量元素外，还通过吃西药来增加肠胃的动力。 但是，一周的治疗几乎没有进展。 找中医看看吧？ 医生说:“中医也没办法。

奇怪的是，正是中医有了方法。 出院后，在离家不远的医院询问了情况，医生说可以用针灸和按摩试试。 结果，第二天爸爸开始排便。 效果令人惊讶。 基于这样的经历，我不能相信中医，也不能不听西医。

之后，父亲在医院来回跑了半年，我在中医和西医之间来回跑。 西医大部分都好好地告诉我，不需要看中医； 中医中渗透着慎重的“自信”，但意外地会得到一点好的结果。 在任何一天，我最大的期待就是找到相信中医的西医，或者知道西医的中医。

随着父亲病情恶化，我急忙拿着各种检查结果去看了医生，得到的是“不值得治疗！ ”这样冷淡的回答。 并且，有些医生直接告诉了我这个患者能活多久。

我反复要求医生证明“奇迹”是不可能的吗？ 得到的大多是不耐烦的摇头。

我跑了北京五六医院，去各科排队咨询。 护士温柔地问:“上哪个科？ 我经常问她:“该上哪个科呢？ 几乎每次都得不到回答。 虽然每家医院都设有问询台，但是站在那里的人大多很年轻，绝对不能说去哪个科室都行。 特别是对像我这样被医生“判处死刑”的人想找“活路”的患者家属。

幸运的是，不同的医生总是会给出不同的答案。 我最后找到了医院。 父亲接受了精心有效的治疗。 我无法忘记决定“生死”的怎样的回答。 也许，掌握现代医学技术的医生真的能看到患者的“生死”，准确看到几个月、几天，但每个人都有个体差异，而且医学分工不那么细致，从自己的角度看不到“活路”，是因为 况且，人生有那么多奇迹。

医生必须看病，也必须给人信心。 这是我陪伴父亲期间，心里一直渴望却从未得到的东西。

父亲终于陷入绝症，离我而去。 我还在这不幸中难以自拔的时候，相继接到了两个电话。 这是我和医院交往以来最温暖的记忆。

第一个电话是在父亲葬礼的第二天打来的。 我忙于繁杂的葬礼，接到了陌生的电话。 对方告诉我他是我父亲最后住的医院的医生。 这个医生不是我父亲的主治医生，只是那个科的医生。 他第二天上班后才知道病人晚上没有得到救治。 于是，他找到了在医疗部门住院时登记的电话，联系了我。 这个医生对我不感到内疚，说当天下午下班的时候应该把手机号码留给我。 那样的话，救治的时候我可以联系他。 因为没有给我留号码，所以他没有告诉我救治时应该做什么。 其实，他没有义务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留给我，但是他真诚的话让我很感动。 我现在还有他的号码，但我再也没去过那家医院。

父亲去世快一个月的时候，我突然接到了第二个医生的电话。 他来自父亲以前接受介入治疗的医院。 父亲在别的医院去世了，我们没有时间回介入治疗的医院。 在电话里，医生亲切地问候了我父亲的情况，听了我的回答，对方沉默了一两秒，然后平静地说，他没有马上联系我，没有看到我们去复查，以为患者正常。 这个时候，这位医生告诉我父亲病情比较严重，他当时没有直接告诉我，是为了让我更有信心，也是为了鼓励患者。 这个嘴笨的医生，让我感到很温暖！

《人民日报》《年04月11日19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