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夫驳斥中国经济崩溃论：还有四万亿美元外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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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国经济来说，从1978年到去年，连续35年每年增长9.8%，确实是人类经济史上没有的奇迹。

但是，为什么这一两年大家对中国经济不抱太大期望？ 第一，从年开始，中国经济增长不断减速，至今已超过4年。 最近一个季度，经济增长速度为7.4%，经济如此长期减速也是中国改革开放以来首次。

包括国内在内的国外许多学者认为，中国经济增长减速是由于中国结构、体制、机制的内因，这个内因不改革就会出现许多问题，增长无法持续。 改革需要很大的代价，很可能包括失业、经济衰退、金融危机等。

因此，海外有不少人说中国经济即将崩溃。 我认为中国要成为快速发展和变革中的国家，一定有很多体制、机制、结构的问题。 如果没有这些体制、机制和结构问题，中国就不是快速发展中国家。

过去四年的经济下滑，真的能认为中国会崩溃吗？ 为了弄清楚这个问题的原因是什么，可以进行对症治疗。 如果不对症治疗，很可能会引起更严重的问题。

拉动经济的“三驾马车”都跑慢了

唯一能说明我国经济增长下滑的，只有这些新兴市场的经济板块和这些高收入、高业绩的经济板块在同一时间内下跌，而且比我们下跌得厉害的，是国际外部性、周期性的原因。

首先，我们必须承认，我们有体制、机制问题，作为快速发展中国家，这是绝对不可避免的。 但是，我认为，年一季度以来经济增长速度的下降，是由于国际外部性、周期性的原因，不是由于我们体制、机制的内因。 这不能简单地说明。 只要放眼世界就知道了。

中国年经济增长率为10.4%，年为9.3%，年为7.8%，年为7.7%，基本上是这样表现的。 但是，其他金砖四国，印度年经济增长率9.1%、年7%、年5.3%、年4.9%，同时也在下跌，而且跌幅比我国还大。 从巴西来看，年经济增长率为7.5%，年为2.7%，年进一步下降，只剩下0.9%，接近崩溃，年仅2.2%。

在同样的情况下，中国的体制、机制问题降低了中国的经济增长速度，而且印度、巴西也葬送了，不能说他们比我们下跌得更厉害。

不仅这些新兴经济体，东亚，例如韩国、新加坡、我国台湾地区都是高收入经济区块，成绩也和我们一样，从年开始下跌，而且下跌得更厉害。

为什么在同一时间，这些经济板块的经济在下跌，唯一可以解析的是有共同的外部因素。 我们知道每个国家、每个经济区块的经济增长都由“三驾马车”拉动。 出口、投资和费用。

第一辆马车——出口，由于发达国家尚未从2008年金融危机中恢复，出口必然放缓，这辆马车跑得很慢。 从改革开放到2008年，我们的年均出口增长率达到17%，今年我们制定的出口目标只有7.5%，一下子减少了近10个百分点，第一辆马车跑得很慢。

第二辆马车是投资，自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爆发以来，各国运用积极的财政政策支持他们的反周期投资项目。 经过三年、四年、五年，大部分项目都完成了。 如果新项目没有持续投入，那投资增长速度一定在下跌，所以第二台马车又慢了下来。

第三辆马车费用昂贵，中国的费用还很强劲，所以中国还能维持7.5%的增长。 其他经济区块的费用也迅速下降，失业增加，费用也下降了。

所以，唯一能说明我国经济增长下滑的，就是这些新兴市场的经济板块和这些高收入、高业绩的经济板块在同一时间内下跌，而且比我们下跌得厉害的，只有国际外部性、周期性的原因。

经济增长还必须去投资拉动

如果不投资，靠增长拉动经济，一开始就用自己的存款，没了存款就开始借钱，借钱一会儿就要还债，还债的时候就岌岌可危了。

面对这种情况，展望未来，发达国家的复兴是漫长的夜晚，出口增长不像2008年以前那样迅速。 在这种情况下中国经济要想增长，就必须转换为内需。

有两个内需。 一个是投资，另一个是费用。 在这期间，很多人说中国通过投资拉动经济增长是不可持续的。 所以，我们的经济增长速度下降了。 现在应该转变成拉动经济增长的模式。 关于这一点，我个人不能同意。

我认为中国经济增长必须走投资拉动的模式，不是说费用不重要，而是费用是经济增长的目标，是经济增长的重要行业。 但是，支出增加的前提是居民收入水平不断提高。收入水平上升是什么，劳动生产率水平上升。

提高劳动生产率水平需要技术创新、产业升级以降低生产价格、基础设施建设以降低交易费用。 这些都依赖投资。 如果没有投资，靠费用的增加来拉动经济的话，一开始就是自己的储蓄，没了存款就开始借钱，借钱一段时间后一定要还债。 还债的时候就是危机的时候。 所以，中国绝对不要放弃过去35年来保持经济高速增长的法宝。

不能因为外国人叫嚣由投资拉动的经济增长不可持续，就人云亦云。 过去国际学术界认为我国的贸易盈余是国际收支不平衡的原因时指责我国投资过多是国际收支不平衡的原因认为投资拉动的增长模式是不可持续的 但是，目前美国的货币宽松政策要退出，国际资金收入巨大，也给印度带来了很大困难。

美国货币宽松政策退出后，印度资金大量流失，对印度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印度央行行长拉贾恩向美国表示，美元是货币存款，美国的货币政策影响到其他快速发展中国家，美联储在考虑美国的货币政策时，必须考虑到对其他快速发展中国家的影响，成为负责任的大国。

美联储最近发表了一篇文案，称退出宽松政策确实对印度有很大影响，但对中国影响不大。 这个文案被称为“基本脆弱性”，有6个指标，基于这些指标，中国经济强健，印度最脆弱。 结论是，印度的问题是自己造成的，与美国宽松的货币政策退出无关。

这次，中国经济用于说明哪些可以抵御外部冲击的指标，如储蓄率高、投资多、外贸盈余大、外汇积累多等，但过去备受批评，被认为是中国经济无法持续增长的原因。 所以作为学者需要独立的评价，不能被人说什么，所以我们一起唱歌。

投资必须注重效益和质量

与其他快速发展中国家相比，国内这几年的基础设施投资非常多，但是道路那么拥堵，地铁那么拥挤，下了很多雨，积水……这些设施需要改善。 不是很好的投资吗？

无论是快速发展中国家还是发达国家，如果依赖投资，都必须是提高利润和质量的投资。

作为快速发展中国家，有提高利润和质量的投资机会吗？ 这很重要。 如果没有这个机会，不像以前流传的凯恩斯主义的故事那样挖洞埋洞，生产力就不会提高。

快速发展中国家是否有效率高、利润高、质量高的投资机会？ 我觉得不少。 因为我们现在是人均6800美元的中等收入国家，产业可以升级的地方非常多。 今天，即使钢铁、水泥等许多产业过剩，也有很多可以产业升级的地方。

与其他快速发展中国家相比，国内这几年的基础设施投资非常多，但中国的基础设施还有更完整的空之间吗？ 道路那么堵，地铁那么挤，下了很多雨，积水……这些设施需要改善，不是很好的投资吗？ 此外，还有环境改善等投资。

我认为中国这个快速发展阶段与发达国家相比有很大的差异，但在发达国家发生危机后，要找到经济收益率高、社会收益率高的产业并不容易。 那些基础设施比较完整，环境比较好，但并不是完全没有。 这与发达国家不同，有很多好的、高质量的投资机会。

而且，中国政府的财政状况比其他国家好一些，民间储蓄率高，还有近4万亿美元的外汇储备可以用于投资，这是中国和其他快速发展中国家不同的地方。 如果合理利用这些条件，中国应该能维持7.5%左右的中高速增长。

根据林毅夫教授在北京大学曹凤岐金融快速发展基金主办的经济金融高级论坛( 92届)的演讲录音整理，有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