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保联合会举报腾格里污染:沙漠里搞化工是杀鸡取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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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连石中国科学探险协会奇异稀有动物专门委员会副秘书长

彭应登国家城市环境污染控制技术研究中心研究员、环评专家

马勇中华环境保护联合会环境法律中心督察诉讼部部长

中华环境保护联合会专家表示，腾格里沙漠污染已通报内蒙古自治区检察院

近日，新京报报道的腾格里沙漠污染事件引起各界关注。 记者了解到，在生态脆弱的中西部沙漠、草原地区，化工项目对环境的污染并不罕见。 由于东部地区环境保护门槛提高，许多高污染、高能产业向中西部转移，从而带来了监管、政策、生态等一系列问题。

许多生态系统、环境评估和司法行业的专家在接受新京报记者采访时认为，在生态脆弱的中西部草原、沙漠地区，本来就不应该允许高能、高水消耗的化工行业。 当地政府部门在审批、监管时负有责任。

生态系统，生态系统

在沙漠里做化学工业是“杀鸡取卵”

新京报:近日，腾格里沙漠的污染备受关注。 据你所说，目前我国沙漠和草原的生态环境状况如何？

赵连石:腾格里沙漠很特殊，属于干燥地区，但有400个天然湖泊。

沙漠各湖为绿洲，具有独特的生态型，是世界干旱、高旱生物多样化的中心，十分珍贵。

腾格里曾经是世界上最高的骆驼凝聚区，有数百万头双峰骆驼。 但是，现在由于农耕管理牧区，当地骆驼的数量急剧减少，曾经下降到了2万头。 尽管采取了保护措施，但现在只有十几万只。

草场破坏也很严重，加上工业污染，牧民的很多牲畜都跑了。 牧民说，牛、羊、马跑了，但我们跑不了。 牧场在这边。 我该怎么办？

新京报:近年来，工业的快速发展对草场、牧场的生态带来了什么负面影响？

赵连石:地下水资源是首要问题。 许多污染公司聚集在水源集中的地方，他们可能认为沙漠污染不会影响越来越多的人口，可以节约大量环保投资，但结果是水位下降，沙漠绿洲独特的生态联系崩溃。 目前，这方面的影响已经开始显现。 一个牧民挖了一口井，挖到40米也挖不到水。 这证明地下水位下降很严重。

除了水资源，还有直接排放到沙坑的公司，危害很大。 在其他地方也可以修复环境，但是如果沙漠被污染了就不容易修复了。 因为那里有很多最珍贵的物种，微生物的数量也和其他地方不一样。

新京报:近年来，污染的蔓延随着产业的迅速发展，从东部转移到中西部地区。 你对这个现象有什么看法？

赵连石:中西部的开发也需要工业化的进程。

但是，近年来，许多大型能源消费公司向西部转移，特别是一些能源消费公司会带来潜在的环境灾害。 例如，地方杀鸡取卵，大规模开采地下水，几年建成工业园区就报废，留下不可逆转的环境破坏。

我认为特别是在干燥的西部地区，沙漠的水应该作为国家战术被储存起来。 除非发生自然灾害或战争等特殊情况，否则不能直接使用。 现在，这种取水方法可能会带来毁灭性的结果，甚至当地牧民都说这是我们共同的生存基础。

【环评】

环保监管不到位的污染令人瞠目

新京报:目前媒体曝光的中西部沙漠、草原地区的污染事件，其问题难道不是环境评价不到位吗？

彭应登:目前，在内蒙古鄂尔多斯(行情、问诊)、银川贺兰、宁夏中卫等地，快速发展以煤化工为中心的化工行业，在进行产业布局规划时考虑了对环境的影响。 已经确定，要参加化工项目，就必须实现零排放。 由于这里水资源非常缺乏，污染物没有稀释水，即使排放一点也有可能造成严重的环境影响。

新京报:那么，为什么会出现向沙漠排放污染物，进行填埋的情况呢？

彭应登:从技术上讲，零排放不容易实现。 因为一旦污水循环解决，就会形成高浓度的浓缩液。 在很多地方把这些浓缩液注入沙漠晾干，变成干的岩石块埋起来。

这个方法有争议，严格来说不符合环境保护的要求。 浓缩液中含有毒有害物质，因此会导致对沙漠的污染。

新京报:如果是危险废弃物，运到有解决资格的地方可以专业解决吗？

彭应登:首先，解决量很大，西北地区的解决场地都很有限； 其次，如果送到有资格解决的地方，价格会很高，所以公司会在他们认为的“荒郊野外”，使用晾晒蒸发的“土方法”进行处置。 由于地方环保部门监管不到位，造成了这些触目惊心的污染。

新京报:有没有办法处理这个矛盾？

彭应登:这个问题暴露出计划中的“零排放”，在现实中与预想相去甚远。

关键问题是，内蒙古、宁夏这些地区是严重缺水、生态脆弱的地区，无法快速发展化工、煤化工，沙漠地区不应该参与这些项目。

即使是“西部大开发”，也必须兼顾快速发展和生态保护。 光把高耗电量、高污染、高耗电量的公司转移到中西部，是不符合生态优先的大体。

在目前的情况下，国家对西部开发顶层设计是保护优先，对地方资源是保护性开发，不是掠夺性开发。 所以西部开发提出了两个最大的问题，首先真的先保护再开发了吗？ 第二，在开发过程中，是以科学技术为主还是考虑业绩？ 后者的情况下，很多项目可能会骑马牺牲环境。

责任，责任

吸引地方外资应负最大责任

新京报:你调查过沙漠和草原的污染情况吗？

马勇:这次引人注目的腾格里沙漠污染，我们也去调查过。 当时的检测表明，污水严重超标。 向内蒙古自治区检察院发送了通报信。

我们调查的时候，这件事在当地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新京报:关于腾格里沙漠被污染的事情，地方当局回答说没有直排，你怎么看？

马勇:表面上没有露在外面，没有漏吗？ 我们看到，四个池塘中满了三个，另一个没有被采用。 未采用的池子底部大部分裸露，没有防渗，不排除其他三个池子的话，防渗也不会顺利。 我们调查后发现污水解决工厂没有被采用。

新京报:你们也观察到了污染随着产业转移而转移的趋势吗？

马勇:以前担心东部淘汰的落后产能会转移到西部，但现在变成了事实。 我们在内蒙古的其他地方也看到了同样的情况。 更严重的是，成千上万亩的污水池这么干。

新京报:发生这样的污染问题，你认为责任在谁？

马勇:根本问题还在当地政府。 没有政府许可不招商引资，怎么能在那里建工厂？ 地方可以迅速发展化工行业，但一定要完成配套的东西，而不是让污水解决厂在那里“晒太阳”。

新京报:现在公益诉讼制度开放了，环境刑事犯罪的标准也下降了。 新制度能追究责任吗？

马勇:腾格里事件很难取证，判断费用也很高，相关人员特别多。 如果提起诉讼，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很遗憾，刚刚审议的行政诉讼法修正案草案没有规定行政公益诉讼的复印件。 目前可以进行民事公益诉讼，但诉讼公司毕竟是“头疼、脚痛、脚痛”，政府部门无法管理。 光管理公司有什么用？

如果不追究不允许对政府机构进行公益诉讼、限制政府行为、批准合法性的问题，工业园区将继续前进，将来也不可避免地会发生同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