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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一位求职者在河南郑州市人才市场观看招聘新闻。 杨正华摄影
夫妻双职工失业、“4050”人员年事已高、用人单位不愿意、家里有病人离不开人……以这样的理由,城市地区全家没有工作、生活没有收入来源、衣食住行困难、养老、医疗保险 这一般被称为零就业家庭。
在今年两会的总理新闻发布会上,李克强总理说,他访问过零就业家庭,发现家庭中没有一个就业者,真的没有生气。
零就业家庭的生存状态怎么样? 出口在哪里? 你期待那些帮助吗? 记者进入零就业家庭,零距离感受到了他们的生存状态。
■零就业家庭真的很难
没有工作,没有收入,很饿,对生活没有安全感
隋建滨今年40岁,以前是济南市长清区国有罐头厂的员工。 2004年公司破产,她失业了。 “差不多,然后我丈夫也下岗了。 ’隋建滨说,房子的收入来源一下子全部断了。 不幸的是,夫妻失业后不久,隋建滨的龙凤胎老小在玩耍中摔坏了膝盖,婆婆身体也不好,为了治病把家里的一点钱都花光了。 隋建滨失业后的养老、医疗保险也没有中断支付。
隋建滨以前出了交通事故,我想当时如果没有大的伤是不会去医院的。 去年肩膀疼痛严重,检查时医生说是车祸落下的病根,必须接受手术。 听说手术需要五六万元,隋建滨摇了摇头,拿了一点药离开了医院。
家里一个工作的人也没有,生活怎么维持? “房子是租的两间平房。 前两年申请了最低生活保障,一个月1200多元,住房补贴也有几百元,靠政府救济过日子。 ’隋建滨的两个孩子在上中学。 虽然在义务教育阶段学校免除了各种费用,但是进入高中后就有必要把钱花在自己家里。 隋建滨说,到了那个时候消费会很大,不请政府找工作就无法生活。 现在丈夫每天在兼职市场转悠,偶尔可以赚钱补贴家庭。
零就业,并不是大部分不想就业。 夫妻双职工失业,“4050”人员老龄化,用人单位不愿意,突然生病、工伤……由于这些原因,城市每年都有这样的家庭,生活变得特别困难。
济南市槐荫区五里沟街道的邦红曾经是主妇。 几年前,丈夫突然出了交通事故,四级残疾,之后工作也没了,家里突然没有了收入来源。
“不管多么穷,也必须让孩子读书。 ’邦红一边照顾残疾丈夫,一边努力找工作赚钱。 她卖菜,打工,整天在外面打游击,但是没有稳定的工作。 除去孩子的生活费、家里的水电费、吃饭等,家里每月一分钱也剩不下。 “没有固定的工作,收入不稳定,吃饱饭,让自己不安。 ”邦红说。
张忠华头发花白,今年56岁了。 我和妻子还住在20世纪80年代初建造的30多平方米的平房里。 老伴一直没有工作。 1996年,张忠华从济南长清区的副食品企业失业。 他还找了一份要从空安装的工作。 去年年初,老板看到他每次扛着300多斤空往外跑有点力不从心。 说年纪大了“爬墙”可能不安全,招了几个强势群体后,把他辞了,家里就零了。 “在现在的社会,大学生不一定能就业。 上司不能用我们这样一半坏的老人。 ”
■有工作真是太好了
――许多零就业家庭不容易自己找到工作,最终必须向政府提供公益岗位
要实现零就业家庭,最重要的是让家庭有劳动力的成员尽快找到工作。
很多就业家庭的成员,职业技能不足,年龄大,靠自己的力量在劳动力市场上找不到工作,毕竟靠政府兜底提供公益岗位。
张忠华在兼职市场多次蹲守无果,听从邻居的建议,于去年年底进入当地社区部门注册“零就业家庭”。 最近,政府为他安排了公益岗位,在长清区人力资源广场做保安。
“年纪大了,不能干重活。 在这里看大门,摆自行车,一定会认真做的。 总之有工作,很辛苦啊。 ’经历了多次失业,张忠华很重视工作。 现在,政府每月给他1340元的岗位和社会保障津贴,再支付4年社会保障,他就60岁了,累计缴费年限也到了20年,他算了账,将来可以领1000多元的养老金了。 “政府给的钱主要用于社会保障,日常生活只能勉强吃饭。 ’但他已经很满足了。 因为只要不发生事故,这样压力大的日子只会持续四年。 张忠华的全家都有了盼头。
济南市民潘浩也曾经在零就业的家庭。 潘浩难过地说:“不是不想做,而是过了50岁再去找工作,谁也不想。” 去年12月,他得到“零就业家庭再就业帮助”,政府找到了一份在动漫企业“蹲点办公室”的工作,做了一点电话、印刷资料等杂务。 潘浩表示,该企业之所以能接受他,关键是政府为潘浩支付养老、医疗、失业保险的费用,并以“这是督促公司为我们这样的人就业”的方式返还岗位补贴。 潘浩现在的月薪是1600元,全家的伙食已经不成问题了。
隋建滨还在辛苦求职中。 失业后,她曾短暂保养、卖水果、卖蔬菜、扎假发,但现在肩膀和胳膊越来越痛,很难工作。 隋建滨在当地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服务大厅咨询期间,员工向她推荐了几家公司,但受限于自己的技能水平,最终没有成功。 “有工作真好。 ’隋建滨打心底里羡慕每天早上精神饱满上班的人。 因为有工作就有收入,全家人都有希望。
■期待“传递技能”
――完善政府的事前疏通政策,将“向员工”变为“传递技能”,提高就业能力
目前,各地正在推行“零就业家庭动态清除”政策,对这部分困难群体给予特殊的就业援助。
“目前济南对零就业家庭的支持,主要是政府提供公益性岗位、公司吸纳、灵活就业三种方式。 这些办法可供政府提供580元至1340元的不同岗位或社会保障补助金。 ’济南市劳动就业办公室基层指导处长李绍弘介绍说。
从全国情况看,许多零就业家庭实现就业依靠政府公益性岗位。 政府伸手救助得到了全社会的肯定,但也有一点问题。
公益性岗位的收入不可能很高。 于是,出现了各个家庭不愿意就业,喜欢最低生活保障的现象。 隋建滨有这样的担心。 目前,如果当地一个家庭的人均月收入超过480元,就无法享受最低生活保障。 她算了一下,如果政府提供的公益性岗位每月1000元,接受这项工作的话,有可能会超过最低生活保障线。 现在,作为最低生活保障家庭持有的低保金、医疗补助金、住宅补助金等可能已经没有了。 必须租房子、看病和花钱。 那样的话,生活会更加困难。
政府部门也有苦衷。 公益性岗位不能把工资定得很高。 另外,向零雇佣的家庭提供雇佣后,3-5年内经常出现空,这意味着可以挖掘的公益性雇佣越来越有限。
零雇佣家庭正在动态地归零,逐渐归零。 而且,零雇佣的家庭肯定也会不断出现。 如何建立长效机制? 山东大学政治公共管理学院副院长王佃利教授认为,公益性岗位应该是过渡性的,要保证零就业户有收入、饿肚子,并且个人要通过培训等方式获得技能,以获得更好的就业机会。 否则,光靠得来速公益性岗位,这条路越来越窄,零就业的家庭根本不会陷入困境。
许多零就业家庭的成员对此也印象深刻。 隋建滨多次求职碰壁后,认为“找不到稳定的工作,是因为没有自己的本事”。 隋建滨试图通过参加职业培训来提高自己。 “我才40岁。 如果再没有一点技能,即使现在在政府的帮助下找工作,随着年龄的增长,也有可能会失业。 ”
在当地的零就业家庭社团中,经常会提到黄庆华的事例。 在阳光姐姐家政服务机构工作的黄庆华现在是高级养老护理员。 以前她和她的丈夫是下岗职工。 此后,黄庆华积极参加培训,取得幼师证、营养师证、高级养老护理员证等证书,目前一个月收入500元。 掌握了技能的她,在各方面不需要政府的帮助,既减轻了政府的压力,又提高了自己的生活质量。
“喂鱼不如喂鱼”。 王佃利认为,对于零就业家庭的就业援助,政府必须有限度地进行干预。 另一方面,开车兜风时,特别是对于有困难的家庭,有必要在短时间内提供公益性岗位; 另一方面,政府必须越来越多的致力于创造就业诉求,提高雇佣者的能力。
《人民日报》《年04月11日17版》
标题:““零就业家庭”盼从业(民生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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