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家：中国的GDP质量比较低 财富转化效果较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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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文秀，国务院研究室副主任。

中国经济50人论坛成员、国务院研究室副主任韩文秀:

中国已经进入了库存赶超时代

韩文秀，国务院研究室副主任。

1984年毕业于北京大学经济系，1989年获得经济学学士学位，1989年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财政金融学院(在职学习)，获得金融博士学位。 1992年至1993年在英国牛津大学沃尔夫森学院学习。

1984年至1986年，在北京大学新闻部工作。 1989年至1997年在国家计委经济研究中心(现国家快速发展改革宏观经济研究院)工作，历任助理研究员、副研究员、副处长、处长。 1997年至2005年在国家计委(国家快速发展改革委)财政金融司、综合司工作，历任协调研究员、处长、副司长。 从2005年到2005年，担任中央财经领导小组办公室宏观小组组长(局长)。 其中，从年到年，出任中国共产党广东省委副秘书长。 从2005年开始就任国务院研究室副主任。

第一个研究行业是宏观经济管理和国民收入分配。 《中国gnp的分配与采用》《郭树清、韩文秀书、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91年》《积极财政政策的潜力与可持续性》《韩文秀、刘成等着、经济科学出版社、2000年》《人民币进军国际货币》《经济科学出版社、年》《回顾，

中国经济50人论坛、本财经与清华经管学院联合举办的本长安讲坛第249届日前召开。 50位论坛成员、国务院研究室副主任韩文秀发表了题为“中国经济中的库存和流量”的主题演讲。 韩文秀认为，改革开放不断推进，随着中国经济的高速发展，中国正在进入财富时代。 但是，在“存量赶超”的过程中，资产负债、国民财富等存量管理问题日益突出。 因此，中国必须提高快速发展的质量，有效积累国民财富。

经济库存问题很重要

●存货有积极的存货和消极的存货。 各种资产、财富可以视为积极的库存，而例如负债、污染等可以视为消极的库存。

韩文秀首先解读了库存和流量，简单地分解了两者的关系。

他在经济指标中表示，产值诉求、供给等都是流量，资产和负债、人口数量等都是库存指标。 具体来说，gdp是流量，国民财富是存量。 每个人的收入就是流量，如果有家庭财产就是库存。

而且，库存和流量之间可以相互转换。 另一方面，库存来自流量的积累。 资产和负债等也是如此，每年负债增加，在某个时刻会形成债务余额。 另一方面，存量也可以派生流量。 如果有人向银行借钱，每年需要向银行偿还利息。 这是流量，是库存派生出来的。 如果一个身体拥有股票和基金等金融资产，也可以带来红利。 这个红利又是一个年度的流量。

对韩文秀来说，库存问题非常重要，可以从以下几个不同的角度加以注意。

首先，库存有物质形态和价值形态。

物质形态是指全国有二百三十亿平方米的城市住宅，这些都是物质形态。 地方政府的债务是多少？ 正如审计署公布的17.9万亿元，这就是价值形态的库存。

其次，存量有积极存量和消极存量。

各种资产、财富可以视为积极的库存，而例如负债、污染等可以视为消极的库存。 在库存质量方面，韩文秀说，库存就像房子一样，房间和房间之间也有差别，有高楼的情况，有土房的情况，也有贫民窟的情况。 汽车也一样。 中国现在每年生产2千万辆以上的汽车，累计的汽车库存也很大，但和美国的汽车相比，数量相同但质量有差异。

在流转结构方面，韩文秀说收入分配结构是流转问题，财产分布是存量结构问题。 通常认为，如果存量结构不合理，调整难度很难调整流量结构。

另外，库存有涨价和降价的问题。

十年前有人花钱买了红木家具，现在价值上升了很多，翻了好几倍。 同样的钱，另一个身体买了家电产品，甚至进口的家电产品，但是到现在看来一文不值，放在家里也占地方。 所以库存有涨价和降价的问题。

最后是库存有临界点和警戒线的问题。

韩文秀表示，一个人可能拥有一定的金融资产，根据一定的收益率，金融资产达到一定规模后，每年获得的收益可能与其他人仅靠自己劳动获得的平均收入相同。 如果他持有的资产越来越多，那么分红很可能会高于其他人获得的收入水平。 而且，一旦债务达到一定程度，每年支付的利息与你当年可能拥有的这笔收入相比，将达到临界点。 如果债务过大，或者利率变化过大，就有可能无法支付而面临破产的风险。 韩文秀表示，欧元区有一个条约，欧元区国家政府债务余额与gdp相当的比例必须在60%以下，赤字率必须在3%以下，这就是被称为警戒线的问题。 60%实际上是库存的警戒线，3%的赤字率相当于流量的警戒线。

中国的gdp财富转化效果差

●全年经济活动未必会带来财富的同步增长。 我们造桥的是gdp，毁桥的又是gdp，我们再造一次桥的是gdp，但真正形成财富的只有它。

韩文秀认为，由于gdp与财富积累的关系解体，中国有一些独特的有利因素，也有一些不利方面。

这个有利的方面我们知道，如果gdp是积累财富的重要源泉，中国的经济增长速度会很快。 过去30年的平均增长速度接近10%。 另一个是中国的投资率、储蓄率比高，都在40%以上。

不利的地方是中国的gdp质量比较低。

韩文秀说，国务院副总理汪洋过去在广东担任省党委书记时，说我们建桥是gdp，拆桥是gdp，我们再建桥是gdp。 虽然建造了三次，浪费了大量的价格，但真正形成财富的只有其中一笔。 这句话形象地证明了财富的损失。 很遗憾，这种情况在我们国家屡见不鲜。 1998年，云南修建了一条叫做昆禄公路的公路，正式开通18天后路基塌陷，路面破裂。 重庆有一座有名的虹桥，1999年时建成3年后倒塌，造成40多人死亡。

据韩文秀介绍，目前，每年中国新建的建筑量居世界首位，每年有20亿平方米以上的建筑量，采用的水泥、钢材在世界上也占很大比例。 但专家表示，我们的平均建筑寿命只有25到30年。 与此相反，英国、法国、美国等发达国家，建筑平均招聘寿命长，英国130多年，法国80多年，美国80多年，远远超过中国。 所以，年度经济活动不一定会带来财富的同步增长。 gdp增长活动在积累财富的过程中，很可能明显是跑、出、滴、漏。

世界银行曾经计算过一点国家财富的变化。 2000年至2005年，中国人均gdp增长54%，但人均国民财富增长34%，中间相差20个百分点左右。 但是，发达国家的情况与中国不同，例如，美国人均gdp增长8.1%，但人均国民财富增长10%。 日本的经济增长速度非常低，有时即使是零增长，财富也还在增长。 2000-2005年日本人均gdp增长5.6%，但人均国民财富增长7.8%。

为此，韩文秀比较了中国和美国两大经济区块之间的财富问题。

第一，中国的财富库存与美国相比还有很大差距。

道理很简单，财富是生产活动、经济活动积累的结果第一，美国很早就经济规模居世界首位，每年的经济规模都比中国大很多。 2005年，美国国内生产总值为13万亿美元，而当时中国只有2.3万亿美元。 gdp的差距是5.8倍。 关于财富差距，根据世界银行的计算，2005年时，美国所有国民的财富为217万亿美元，而中国只有25万亿美元，差距为8.7倍。 从人均财富的角度来说，中国有13亿人口，所以人均国民财富比美国还少。

第二，两个国家的财富总量相似，但质量有一定的差距。

以航母为例，航母是财富的具体表现，也是经济实力的重要标志。 现在全世界共有20艘航空母舰，其中美国10艘，其他国家共计10艘。 但是，美国的航母一艘排水量在10万吨以上，合100万吨以上。 其他国家共排水量只有35万吨。

最后，韩文秀提到了只能在中国和美国之间类比的财富现象。

他说，美国在过去许多年，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的贸易顺差，出口多，进口相对少。 中国改革开放以来，几十年来一直存在着贸易盈余。 因为这两个国家都积累了巨大的财富，但是这种财富的表现形式不同，美国是黄金，中国是外汇。 二战后，美国是世界上黄金储备最多的国家，1952年曾经有2万吨黄金，占世界黄金的65%以上。 现在美国还是有很多钱。 有八千百吨。 占世界的四分之一以上。 中国多年的贸易盈余积累了外汇，去年年底中国有3.8万亿美元的外汇，这也是库存问题。

迅速提高发展质量积累国民财富

●如果说在过去的30年中，我们在流量方面赶超发达国家是第一位的话，那么现在已经进入了库存赶超的时代。

韩文秀说，财富积累是一项长期以来艰巨的任务。 我们不仅要在总量上、数量上，而且要在质量上赶超更发达的国家。

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库存问题对政策的启发作用越来越明显，韩文秀从库存拆解的角度阐述了6点启示。

第一，中国需要通过提高快速发展的质量来有效积累国民财富，提高财富质量。 粗放型gdp在增长数字方面比较多，财富积累与预期相差甚远。 因此，只有提高工业质量、服务业质量、投资质量、费用质量、出口质量等，才能进一步提高gdp转化为财富的效率，从而提高财富的质量。

第二，工程建设一定要按照科学计划建立，不能无故赶工期变更计划。 对提前完成的工程，必须严格检查。 因为事先的事实往往表明原来的设计不是错误的而是施工有问题

第三，调整和优化库存结构的力量。 韩文秀分析称，如果库存结构扭曲，将更难调整。 包括财产类的税收、房地产税、遗产税等，国家应该加快研究、参考、引进的速度。

第四，加强对与存量有关的警戒线、临界点、转折点、饱和度问题的研究，防止一些问题重叠不回来。 在经济预测中，存在经济动向的转折点，或者如何预测拐点的不太容易的问题。 很多库存问题都与这个转折点、拐点有关。

第五，优化增量与生存存量相结合。 如果能有效利用一点的库存，就可以获得越来越多的增量。 像资产证券化一样，如果使用得当，可以通过有效利用和活用现代资产来提高银行资金配置的效率。

第六，更加重视软实力的积累。 中国与美国和其他发达国家相比，中国的物质资产可以通过努力缩小差距。 但是，人力资本需要更长的时间，浓缩培养大学生、培养科学家不是理想的方法，所以人力资本需要更长的时间。 软实力是未来国际竞争最重要的因素。

总的来说，随着改革开放持续推进，中国经济快速发展，中国家底越来越厚，韩文秀说:“我们可以说已经进入了财富时代，进入了资产负债时代。 从国际比较来看，过去30年，如果说我们在流量方面领先于发达国家，那么现在已经进入了库存赶超的这个时代。”

现在，中国的gdp规模从改革开放当初的世界第十位以上上升到了现在的第二位，经济增长也从过去的高速增长转移到了中高速增长。 只要中国经济继续保持7 %~8 %的中高速增长速度，更加重视资产负债、国民财富等库存管理，中国一定能实现国家综合实力和整体竞争力的比较有效的提高。

如果财富库存管理不好，贫富差距就会变大

●随着财富管理越来越专业化、效率越来越高，它很可能会靠财富发财，加剧收入分配和社会财富分配的不平衡。

看到库存问题后，财富效应和负财富效应问题也值得关注。

韩文秀表示，财富效应是资产价格上涨，资产持有人财富价值明显增大。 在这种情况下，客户的信心会增加，费用会增加，从而促进经济增长。 就像股市上涨的时候，下餐厅的人会变多。 相反，资产价格下跌会减少人们的财富，降低费用信心，抑制诉求，影响经济增长。 这可以看作是负的财富效应。

而且，在财富规模足够大的情况下，财富效应的影响很大，成为宏观经济运行和微观主体行为特别关注的因素。 根据美国的研究结论，如果房价上涨1美元，则增加费用为0.08美元。 如果股市财富效应为0.04美元，股市财富每增加1美元，支出就增加0.04美元，这是正的。 负的情况下，也就是财富减少的情况下，股市可能是0.07。

韩文秀表示，目前中国也存在类似情况。 目前，一点三四线城市的房价停滞，一些个别城市的房价也在下降。 我们在宏观经济管理中，特别是在当前经济下行压力较大或有下行压力的情况下，必须关注负的财富效应。 就是所谓的“房奴效应”。 房奴效应是指买房欠了很多债，每年必须向银行还很多钱，全家节约了温饱，影响了其他方面的费用。

此外，还有国家重视财富管理、财富调节、收入调节的问题。 韩文秀说，一个国家越富裕，财富的管理就越重要。 当然对家庭来说也一样。 随着财富管理越来越专业化，效率越来越高，它很可能会靠财富发财，加剧收入分配和社会财富分配的不平衡。

韩文秀表示，财富管理必须看到财富所有者以更高效的方式和方式获得越来越多的收入，有助于积累越来越多的财富。 这也可能导致所谓的马太效应。 银行等机构对财富管理的顾客有很多优惠政策，一个是对普通市民收钱的基础服务，对大顾客是免费的。 一些稀缺的投资机会优先留给大客户，不卖给普通老百姓。 另一种投资产品收益很多，但门槛也很高。 所以容易产生马太效应。

韩文秀表示，近年来，中国收入分配差距在高位处于比较稳定的状态。 基尼系数在0.47到0.48之间。 这个数据在世界上和快速发展中国家都很高，但已经处于比较稳定的状态。 截至今年3月，西南财经大学发布调查报告称，中国10%的最高资产家庭拥有全国64%的资产。

世界上最富裕的个体中，中国已经几乎占了10%。 考虑到中国仍是快速发展中国家，处于中等收入水平，在全球富豪排行榜上迅速上升，中国在收入分配格局方面还需要进一步放宽。

韩文秀表示，如果一个社会的收入差距过大，财富分配格局相差太远，无论是什么原因引起的，都有可能引起社会民众的不满。 这样的分配结构也会对费用产生负面影响，不利于费用的持续增加。 所以应该说优化收入分配结构和社会整体财富结构既符合公平又符合效率。

问题和回答

问:自十八届三中全会以来，能源行业和收入分配行业都提倡改革，库存改革和流量改革的关系如何？

韩文秀:十八届三中全会之后，我们的改革任务非常重，有336个项目。 与存量改革有关，也与流量改革、存量改革、流量改革有关。 根据难易程度，根据条件成熟的条件，必须改变程度进行。 说到房地产税，现在日程还在上升，但可能需要更长期的准备过程。 如果改革稍微容易一点，或者条件非常成熟，推进就会快一点。 像一个独生子女这样的家庭可以生两个孩子。 我们现在挤出来了。 所以绝对不能把库存改革和流量改革分开。 必须统一思考进行。

问: 1、2月的经济数据出现了超出预期的下跌趋势。 面对这样的下跌趋势，社会将如何应对呢？ 是用政策缓和，还是以改革为主？

韩文秀:从1、2月来看，经济整体保持适度增长，面临一定的下行压力。 人大会在报告中对今年的经济工作进行了全面部署。 如果抓紧落实这些布局，就能比较有效地保持中国经济持续、健康、快速发展。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当然要结合稳定增长、结构调整、推进改革来推进。

关于这个速度，前两个月也要看两个方面，辩证地看，有下行的压力，也有很多积极的因素。 中国现在进入了中高速增长的阶段，所以不必惊讶于这个速度和以前相比有所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