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日报：GDP指标跻身人类最伟大发明 成绩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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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鹏飞绘

徐鹏飞绘

1934年1月4日，美国商务部内外贸易局向国会金融委员会提交了《国民收入报告( 1929—1932 )》，这一天被定为gdp的生日。 今年的GDP 80岁了。 80年来，gdp指标不断完整、有实绩，被列入“20世纪人类最伟大的发明”名单，但质疑也总是伴随着这个人人皆知的统计指标。

诞生，诞生

当初，政府只知道经济形势的零碎新闻，缺乏描绘经济全貌的重要指标，经济决策似乎在黑暗中摸索。 经济危机迫使美国建立经济总量测量体系

1929年，经济危机在美国爆发，百业凋零，民生困难，给经济、政治、社会秩序带来了严重冲击，政府面临着很大的压力。 当时，美国还没有建立官方统计体系，政府只知道数百万失业、铁路运输锐减、钢产量下降等理发新闻，缺乏描绘经济全貌的重要指标，因此经济决策似乎在黑暗中摸索，十分困难。 1932年，为应对经济危机，美国总统罗斯福应美国议会要求，商务部内外贸易局经济解体所与国民经济研究所( nber )的西蒙·库兹涅茨等经济学家密切合作，独创了1929—1932年的全国国民收入数据。 第一个统计指标是“国民收入”( ni )，不是gdp。

第二次世界大战加速了完全的经济总量测量进程。 美国参加二战后，国民经济必须从支出模式转向战时模式。 为了帮助制定战时经济计划，美国经济学家根据国民收入统计，迅速估算了国民生产总值( gnp )的年数值。 与此相同，1947年的英国，经济学家斯通写了一份报告《国民收入和相关总量的定义和测度》。 美国政府于1951年和1958年分别开始推算年度和季度的gnp真实值。

在美国，gdp诞生于1965年。 同年，美国统计部门首次编制了产业gdp数据，更好地掌握了生产结构的特点。 但直到1991年，美国才正式将gnp统计改为gdp统计，与就业、生产力、工业生产等核心经济指标相一致。

美英两国的统计实践是gdp国际统计标准的基础。 基于美英两国的上述实践，联合国以gdp统计为核心，分别于1953年、1968年、1993年、2008年推出了“国民账户体系”( sna )共4个版本，作为宏观经济统计的全球标准。 多亏了这些开创性的贡献，库兹涅茨和斯通分别在1971年和1984年获得了诺贝尔经济学奖。

诞生以来，国民收入( ni )、国民生产总值( gnp )、国内生产总值)、gdp )统计的内涵、外延、测度做法不断完善，正确反映了不断发展的经济实践。 根据sna—2008版，gdp是对生产的总测度，等于所有从事生产的常住机构创造的总增加值之和。 gnp是gdp中该国参与国际要素流动获得的流入净利润(也就是从海外获得的要素收入减去本国向海外支付的要素收入)，快速发展中国家的gnp一般小于gdp，发达国家与此相反。

代替

经济福利和社会进步的许多指标集中在gdp这样的单一指标上； 建立卫星账户和社会统计的中国第一个绿色gdp概念； 建立综合指数； 解读即时福利的客观测度结果

从家庭福利测度来看，目前gdp核算的局限性很明显。 目前，一些国家处理经济福利和社会进步测度的方法如下。

其一，将经济福利和社会进步的许多指标集中为像gdp这样的单一指标。 例如建立国民幸福度( gnh )。 不丹国王在20世纪70年代宣布，目标不是gdp的增加，而是gnh。

其二，建立卫星账户和社会统计。 这在联合国sna—2008发行版和其他许多国际组织中可以看到。 缺点是很多指标分散，不利于综合判断和国际比较。

其三，拓展现有国民账户的实践。 在与统计技术完全相关的前提下，编制“校正”后的gdp指数。

其四，合成必要的分项指数，建立综合指数。 现在很多福利指数都属于这种类型。 缺点是在明确分项指数的合计权重时具有主观性。

其五，及时解读福利客观测度结果，不是建立福利指数。 例如2008年，美国政府开始考虑建立“重要的国家指标体系”，计划在以前流传的gdp统计标准中增加100多个数据点。

作用

80年来，gdp等经济总量统计取得了辉煌的成果，为决策者评估经济冷热、决策方向、精细调整力量和节奏提供了依据，gdp被誉为20世纪最伟大的发明之一

gdp为人们了解、评价和预测经济运行的总体趋势提供了重要新闻。 gdp正确记录和最大限度地整合了特定地理范围内的大部分经济活动，成为诊断经济总趋势的重要指标。 gdp就像灯塔一样，指导政策制定者评估经济冷热、政策走向，精细调整力量和节奏，也有助于公司拆解市场机遇和挑战，做出自己有利的商业决策。

再次，gdp引导市场主体合理决策，有利于经济稳定运行。 典型的例子是美国。 在1945年之前的92年间，美国经济遭遇了6次严重的经济衰退，其中最严重的是1932年的gdp比前一年下降了13%，平均持续了约36个月。 从1959年到现在的55年间，衰退只有5次，其中gdp跌幅最大的是2009年，仅为2.8%。

第三，以市场为核心理念的gdp核算不断完善，对市场良治起到了积极作用，促进了全球经济市场化。 截至200年，除个别国家外，市场体制已统一全球经济，200多个国家和地区向联合国统计司报告了gdp数据。

第四，gdp核算为加强未来的幸福感测度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经济福利是幸福感最基本的维度，与gdp目前的会计中心“经济生产”的关系密切。 因此，幸福感测度无论将来用什么方法推进，都可以从现有的gdp计算中受益。

由于这些成就，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保罗·萨缪尔森认为gdp是20世纪最伟大的发明之一。 20世纪30年代，gdp等经济总量指标诞生时，凯恩斯发表了为现代宏观经济学奠定基础的《就业、利息、货币通说》。 从此，gdp核算与现代宏观经济学相互促进，共同快速发展，成为现代宏观经济解体的支柱，宏观经济学也成为世界人文社会科学行业内用于世界经济的超“显学”。

疑问

设计当初被定为gdp非万能指标，其局限性很明显。 80年来，gdp受到广泛质疑，其中有3次高潮，分别发生在20世纪70年代中期、80年代后期、2008年前后

20世纪70年代，面对“石油危机”的巨大冲击，质疑者认为经济增长面临资源供给“有限”的制约，要求gdp指标不仅关注经济成果，也越来越关注人类社会的进步，提出经济福利指标( new )等替代指标。

20世纪90年代末，人类经济活动对生态环境的负面影响逐渐显现，加之欧美增长放缓、经济动荡上升，质疑者再次提出了gdp的补充或替代指标，如联合国1990年提出的“人文快速发展指数”( hdi )。 该指数综合了gdp、健康和教育成果等非常简明的新闻，提高了人类对改善生活质量等非经济维度的重视。

2000年以来，对一些官方统计的信任下降，与之相关的是gdp的信任度也下降了。 设计的初衷是gdp不是万能的指标。 事实上，国民经济会计专家主张有必要注意gdp作为社会进步和福利指标的局限性。 gdp本来的意图是评估经济活动，特别是产生货币交易的经济活动。 其局限性主要在于以下几点。

第一，gdp没有充分反映快速变化的经济结构。 尽管服务在经济活动中的比重日益增加，但gdp没有很好地处理好服务价值评估中的质量和效率问题。

第二，gdp没有充分反映出越来越重要的产品质量重要性。 在一些国家，产品质量的重要性超过了产品数量的重要性。 gdp计算假设相同的商品或服务质量不稳定且期限相同。

第三，gdp未能妥善利用市场价格。 有些市场价格夸大利润和产出，形成“泡沫”，容易导致危机。 有些市场交易价格偏离社会基本评价，如多而复杂的金融产品和电信服务。

第四，资产负债表组合不足，高估gdp增长的意义。 例如，资源枯竭和自然环境恶化没有反映在国家资产负债表和gdp的“折旧”部分。

第五，知识进步提高生产力，多花在商品而不是休闲上，降低幸福感的持续性。 例如，休闲活动充满了非市场行为，但不属于gdp计算范围。 但是，它有助于提高人类的潜力。

第六，全球化逐渐疏远了国民幸福与本国产出的关系。 全球化是一国的经济活动对其他国家的损益产生越来越大的影响。 如果一个国家的经济增长以失去世界的可持续性为代价，幸福感的可持续性就会下降。

展望

人类快速发展和社会进步测度的重点从“经济生产”转移到“世代幸福或可持续幸福”。 gdp在未来的统计系统中仍有重要意义，但仍需围绕“幸福”理念进一步改进

人类社会迅速发展到现阶段，对幸福感的诉求越来越大。 但是，普通人的幸福感、国民福利和生产的差异越来越大。 幸福包括物质生活水平(财富、收入、费用)、健康、教育、个人活动) )的维度副本。 政治发言权和治理； 社会联系和关系环境； 经济和人身安全。 可见多个维度在以前流传下来的生产测度中被忽视了。

幸福感的测度应该以物质幸福为起点。 物质幸福/生活水平是幸福的基本维度，直接受到实际国民净利润(考虑折旧、跨境流量、通货膨胀、净资产)、居民可支配收入、支出的影响。 物质幸福与这些变量的关系比与gdp的关系更为密切。 因此，gdp这一生产测度在未来的统计系统中仍具有重要意义，但仍需围绕“幸福”理念进一步改进。

首先，必须重视家庭的观点。 家庭收入和支出比人均gdp更直接地反映了国民的物质生活水平。 第一，要加强家庭实际收入和费用测度，包括家庭财产、财产收入、实物等非货币收入测度。 在许多国家，家庭的实际收入和人均实际gdp之间的差距可能很大。 因为家庭的实际收入是人均实际gdp在多个收支项目上进行调整的结果。 第二，必须充分反映家庭服务提供的测度。 这些服务已经构成人类经济活动的重要方面，是家庭幸福感的重要来源。

其次，必须全面判断生活质量各项指标的不平等程度。 无论在哪个社会还是哪个时代，生活质量的种种不平等都会直接有力地影响幸福感。 特别是为了预防或缓解收入和费用差距恶化对家庭幸福感的负面影响，有必要加强收入和费用在所有家庭之间的分布曲线测度。 要通过调查判断个人生活质量各维度之间的关系，并据此制定各行业的政策。

幸福感测度要成为各国官方统计的重要拷贝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物质幸福和生活水平这一幸福感的基本维度及其主要决定因素是sna的要点文案。 目前，幸福感测度仍分散在社会统计中。

本版作者为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刘仕国、吴海英

版面设计:李姿读